《欧也妮葛朗台》的作者是谁?
《欧也妮葛朗台》的作者是奥诺雷·德·巴尔扎克。 奥诺雷·德·巴尔扎克(Honoré·de Balzac,1799年5月20日—1850年8月18日),法国小说家,被称为“现代法国小说之父”,生于法国中部图尔城一个中产者家庭。 1816年入法律学校学习,毕业后不顾父母反对,毅然走上文学创作道路。主要作品有人间喜剧、朱安党人、驴皮记。欧也妮·葛朗台。 《欧也妮·葛朗台》作品鉴赏 《欧也妮·葛朗台》是一场爱情悲剧,然而,这场悲剧的两位青年主人公却不是故事中的第一主角。换句话说,巴尔扎克竭尽全力浓墨重彩加以描绘的,既不是悲剧中的负心汉,甚至也不是痴情女,而是这场悲剧的主要制造者老葛朗台。 胜利者是无可指责的,看来这句话颇有道理,老葛朗台就是他的那个时代的胜利者,他所代表的那股新生力量手中握有的最大王牌武器就是金钱,金钱的法力无边,金钱的力量不可抗拒。
浅读《欧也妮.葛朗台》
长脚拿侬和高诺阿莱的聪明,都还不够懂得世道人心的败坏。
“典型的守财奴葛朗台,象征近代人的上帝,法力无边而铁面无情的财神。为挣大钱,他盘剥外人;为省小钱,他刻薄家人。临死最后一句话,是叫女儿看守财产,将来到另一个世界上去向他交账。然而他一生积蓄的两千万家私,并无补于女儿的命运。黄金的枷锁与不幸的爱情,反而促成了欧也妮·葛朗台的双重悲剧。”——傅雷
这本小说以欧也妮命名,然而文中却有两条线索,一条即是欧的情感变化,另一条则是葛朗台的生活轨迹。对于一直居住于索漠乡下的欧也妮来说,来自遥远巴黎的俊美表亲,她的弟弟,无疑是她平静深潭中的一颗坠石,
“当然,这封信的冷淡无情,教这个无邪的姑娘怎么猜得透?在虔诚的气氛中长大的少女,天真,纯洁,一朝踏入了迷人的爱情世界,便觉得一切都是爱情了。”
这颗坠石上长满的精致青苔,翠葱葱,绿油油,连最顶尖的嫩芽都做发型似的打着法式卷儿,教人一眼看上去仿佛生机勃勃,犹如许许多多希望与生命的开始。然而谁又能知道,它实际上已经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中生长了十多年之久呢?
正是巴黎的虚伪,谄媚,人与人之间毫无真诚的关心与爱护,基于算计的情爱与较量,促使巴黎葛朗台在父亲破产以后再没有脸面回到那个大染缸,也是欧也妮乳白色小绵羊般纯洁无私的灵魂使得巴黎葛朗台第一次因为发自内心的喜欢而沦陷。
“欧也妮对那些素来觉得平淡无奇的景色,忽而体会到一种新鲜的情趣。千思百念,渺渺茫茫地在心头涌起,外界的阳光一点点地照开去,胸中的思绪也越来越多。”
然而谁能否认巴黎表弟对于欧也妮的爱情不是一时兴起呢?谁又能打包票说这份感情不是基于欧也妮在他困难的时候给予他的关怀呵护,才引起的感激与爱怜呢?对于这一点,我们则需要回头看看表弟对于曾经的爱人——贵族夫人——的做法了。
十年以后,你的女儿十八岁,已经是你的伴侣,会刺探你的秘密了......希望你像我一样,心坎里牢牢记着这四年的幸福回忆......在这里,我遇到一个堂姊,她的举动,面貌,头脑,心地,都会使你喜欢的,并且我觉得她......
这封信是表弟在得知父亲破产死亡后写给他曾经情人的诀别书。在时间层面上,他们分别无几个月,然而如此快的心理上的分别,以及大方写出自己移情别恋的人的名字,都说明他与情妇之间不过是风花雪月的游戏,他们都知彼此恋情无法长久。从这可以看出巴黎的风俗败坏,然而开启一段长达三年却都知晓没有结果的感情,这一点更是说明了表弟的娇纵惯了以及还没有显示出来的狡诈的内心。
所以,当他第一次遇到一个真诚给予别人关怀的人,他对此理所应当的产生了好感,却非爱情。一个浸莹于黑暗的人,在心灵尚且简单的时候,会追逐太阳,然而他却很难成为太阳。在后来见多了世道人心的败坏,则他就成为了世道人心。
提到葛朗台先生,他很爱护女儿,却不知道怎么爱护女儿。曾有一句话叫做“父母上任却不需要证书”,再形象不过了。他对外人,自己家里的人十分苛刻,女儿却是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他的关爱。然而那时健康的,女儿需要的关爱吗?他嗜钱如命,于是给了女儿一千多法郎,包括整个法国都很少见到的特殊金洋。却破坏了女儿珍爱的感情,甚至在女儿出于好心将自己的钱财借给别人之后,大发雷霆,间接导致了她母亲的死亡。
小说中很疑惑的点是,葛朗台十分爱护自己的女儿,却在她二十多岁了,却还没有帮她寻一门亲事。葛朗台明明爱钱如命,因此坏事做尽,在基督教眼中,他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他明确表示他不相信这套,却要女儿在将来去另一个世界向他交账。
我想,或许葛朗台是一个尚没有脱俗的新式人,他对于钱财的嗜爱超出了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范畴,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叫做不信来生与天堂,于是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坏事做尽。但当他要与钱财分别时,他又编造出一个将来的世界,于是他还有机会管控他的黄金。
对于他为何不给女儿寻一门亲事,或许这样才更能够体现欧也妮的悲剧命运,且削弱了俗套的家长对于子女的包办影响。而在后来,欧也妮的婚姻,则成了读者需要去沉思的一个点。
因为上帝大发慈悲,自我牺牲,
使世人能有足够的力量拯救自身,
而不是单靠上帝自身来饶恕罪行;
所有其他方式都嫌效力微弱,
倘若上帝之子不谦卑到化为肉身的程度。
读《欧也妮葛朗台》(4)
在众人的打量和惊讶中,”偶遇你从没见过衣着和人品这样完美的男子。意为表弟是从天上跌进尘世的仙人。……那么,一见之下,她心头自然会产生一阵阵回肠荡气的激动。就像……欧也妮到底没见过世面,整天忙于替父亲缝袜子补衣裳。在这些油腻的破烂堆里过日子。冷清的街上,一小时难得见到一个行人。”——对欧也妮心态的描写,巧妙的过渡。
欧也妮对夏尔的第一感觉,”她仍为三亲六故中竟有这么一只引动人心的金凤凰而高兴的久久难以入眠。”去为堂弟张罗卧室,……”她在这一会儿涌上心头的主意之多,超过了她出世以来有过的全部主意总和。买糖,买蜡烛,”去啊,娜农,既然今天是我的生日!”娜农第一次听到小姐说笑话。
格拉珊太太对夏尔献殷勤,并发出邀请:先生,倘若你肯赏光,屈尊光临舍间,我的先生和我将不胜荣幸。在索缪城里的商界和贵族圈子里,我们都有份。他们也只愿意在我们家碰头,因为玩的称心。……要是你整天窝在葛朗台先生家里。哎唷,你会烦成什么样啊?你的那位伯父钻在钱眼儿里了。只惦记着他的葡萄秧。你的伯母笃信天主。此外就糊涂的什么事儿都弄不清。说你的堂姐是个小傻丫头,没受过教育。平庸得很,也没什么陪嫁,整天在家缝补破衣烂衫。”
”我看,太太哎,你要独霸这位先生了!”又肥又大的银行家笑着说的。——两个外来家庭的较量。
葛朗台读信,”儿女的咒骂是最可怕的。他们可以求得我们宽恕。我们却无法挽回他们的诅咒。……你要设法不让夏尔对我的坟墓突出恶毒的咒语。你应该庇护我。”——让葛朗台替他还债吗? ”夏尔只有靠你来做他的父亲了。……我要为我的儿子向你哀告。总之想到你将成为他的父亲,我对着枪口也就不感到痛苦了。……你给他一批货,他宁可死也绝不会不还给你借你的本钱。你供他一些本钱吧,否则你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哥哥愿你为接受我托付给你的监护权,善待我的遗孤,而得到上帝赐予的福佑。 ”——巴黎堂弟的托孤,葛朗台内心又有了些激动和盘算。
”那好侄儿,你要是累了,就让娜农带你上楼睡去。圣母啊,那可不是什么花团锦簇的客房,种葡萄的人穷得叮当响,你可不要见怪。捐税把我们都刮空了!”——哭穷,丑话说在前头。
两个家庭退出葛朗台的客厅,回家的路上。——是有身份人们的对话,”在巴黎我知道有些好心的母亲为了儿女的幸福和财产。确实不惜这样卖弄自己的色相,可是咱们是在内地,神父先生。”
”我只是想。一个正经的女人,无伤大雅的调调情也未尝不可。这也是交际场上女人的任务。”
然后有提到已邀请夏尔来格拉珊家做客,提到要邀请的其他人。
这件事情改变了克吕旭派和格拉珊派各自的立场,是他们认识到有必要暂时结盟,共同对敌。(他们要不断的用含沙射影的坏话,花言巧语的污蔑,表面恭维的诋毁和假装天真的诽谤,来包围那个巴黎人让他上当。)
等客厅里只剩下4个骨肉亲人时。葛朗台嘱咐自己的侄子。”你也许到处能听到人们说我有钱。葛朗台先生这样,葛朗台先生那样。但是,我实际没有钱。我这把年纪还像小伙子一样苦干,你不久也许会亲身体会到。用一个铜板得流多少汗。”
夏尔和葛朗台走向卧室。他看到楼梯间的四壁烟熏。扶手上同住班班。楼梯被他的伯父才得晃晃悠悠。你的美梦终于破灭了。
在楼上有一间临院子的窗户采光。窗外有粗大的铁橱把守,谁也不准进去。老头愿意像炼丹师守护炼丹炉一样,独自在室内操劳。那里一定很巧妙的开凿了几处暗柜。藏着田契,房契,挂着称金币的天平。清偿债务,开发收据和计算盈亏,都在夜深人静时在这里做。”当娜农的鼾声震动楼板,当护院的狼狗哈欠连连,当格朗台太太母女已经熟睡,老箍桶匠他把金子捂在怀里,装进桶里,封严弄好便来这里抚摸,把玩他的黄金。”
葛朗台老爹把侄儿安排在3楼一间房顶很高的阁楼里。恰好在他卧室上面,这样只要在房内走动,他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你把我的侄儿当产妇了吗?把这暖床炉拿走,娜农!”
下面又是通过夏尔的眼睛对住室环境的描写。娜农与夏尔的对话。娜农看到一件绿底印花图案,古朴的绸睡衣。惊讶的合不拢嘴。”圣母呀,你给教堂铺在祭坛上才合适呢。你把这件睡衣捐给教堂吧,你的灵魂会得救。””要你喜欢这件睡衣,我这人笃信基督,助人为乐,走的时候一定把这件睡衣留给你,派什么用场由你自便。”娜农呆呆站着望望夏尔,他无法把他的许诺当真。——夏尔的慷慨大方吓着了娜农。
临睡时个人心理的描写。各怀心思。
欧也妮第2天起个大早。”我太丑,他看不上我的。”
”娜农,做些薄饼吧。”
”谁给我木材面粉和黄油啊?”
她急匆匆的往前走着。奇怪空气比往常更新鲜。刚比平时更活泼。从中得到了一种精神的温暖,一种新的生机。
老头提着一串钥匙来称出一天所需的食物。
娜农拦住主人说,”老爷,给我一些面粉,黄油吧。我给两个孩子摊张薄饼。”
”为了我的侄儿,你想叫我倾家荡产吗?”
我要8块糖,你才给我6块。
难道你反了吗?糖我只给6块。
那么至少也喝咖啡,放不放糖?
放两块我就免了。
食物葛朗台都要控制斤两,鞋油让侄子自己买,罐焖肉让佃户打乌鸦来做。栽树算的利益,有点吓人!真是个纯粹的商人。
明天待续
读书笔记:《欧也妮·葛朗台》(2)
读书笔记:《欧也妮·葛朗台》
同时葛朗台有着守财奴的宗教信仰。在巴尔扎克笔下守财奴葛朗台在弥留之际,给女儿欧也妮留下一句遗言:“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帐。”葛朗台所说的“那边”,无疑是指宗教世界--天国了。又是“天国”又是“交帐”,是虔诚的基督徒,还是爱财的守财奴?
大凡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为了“万能”的上帝和超出凡尘的“天堂”,可以禁锢人间七情六欲,甚至不惜以身殉教。但在葛朗台的身上,却丝毫找不到一点宗教徒笃信教义的影子,倒是能瞥见对金子贪婪的欲望燃遍周身的表现,在葛朗台准备撬侄子查理托欧也妮保管的贵重梳妆匣上的金板时,往日一向温顺恬静的女儿急得跪下向他乞求说:“看在圣母面上,看在十字架上的基督面上,看在所有的圣灵面上,看在你灵魂得救面上,你不要动它!……”欧也妮幻想以宗教的教义来打动父亲,让父亲看在圣母面上,能体谅一下女儿对信物的感情。但葛朗台对女儿的哀求无动于衷,金子的诱惑,使他情不自禁地对妻女露出绝无情义的丑态。葛朗台是一个宗教徒,但宗教的教义究竟对他有什么约束力呢?从这里,不是可以窥见端倪了吗?
所以说,葛朗台在濒临死神拥抱之际,“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像,他却做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个在旁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的举动,而出自葛朗台就不足为奇了。因为他对于宗教的教义没半点兴趣,即使在弥留之际,葛朗台对黄金的痰盂与执着也丝毫没有减弱,所以当神甫一出示“镀金的十字架”时,这位“似乎已经死去几小时的眼睛立刻变活了”,接下来就想攫取到手,--离开金子,他是死不瞑目呀!金子就是他最现实的上帝,是他全部信仰的寄托所在。
葛朗台诚然不是虔诚地信奉宗教,但由于对金钱的贪欲,使他很自然地希望死后还能有一个超尘脱世的世界会收纳他。在那里,他可以继续占有黄灿灿的叫人“眼花缭乱”的金子,甚至能继续不择手段地去强取巧夺。只要我们认识了葛朗台守财奴的本性,就不会为他对宗教亵渎的举动与“临终遗言”着两者间的矛盾而迷惑不解了。这时,基督教所宣扬的“天国”,恰恰符合葛朗台的心意,因此,尽管他不愿意为教义做出牺牲、有所忏悔,但又希望宗教的“天国”是的确有的。换句话说,在葛朗台看来,宗教的存在,是由于他的需要。
说道底,这个贪婪成癖的守财奴心目中,宗教是无足轻重、徒有虚名的;金子倒是举足轻重、至观重要的。葛朗台对宗教的不屑一顾,而对于宗教所宣扬的“天国”倒确信其有。这看似矛盾、实则统一的变态心理,使我们即看到了葛朗台至死不悟的守财奴灵魂,又看到了葛朗台虚伪--宗教的存在,只是为了他的存在。
这是一出没有毒药,没有尖刀,没有流血的平凡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