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筠《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原文及翻译赏析
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原文: 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翻译及注释 翻译 一个美女,睡在水晶帘里面玲珑的颇黎枕上,在这上面睡觉的女人干什么呢?相思怀念呢,屋里并不冷,暖暖的,香炉上焚著香,连绣著鸳鸯的锦被都是香的,这样的环境下少不了惹梦。江边那绵长而细软的柳丝,刚刚发新芽,看上去朦朦胧胧,像笼罩在一片烟霭之中。春天来了,大雁开始向北飞了,大雁一字飞过时,天上那一轮残月就要消失了。 注释 1菩萨蛮:词牌名。此词咏立春或人日。全篇上下两片大意从隋薛道衡《人日诗》:「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脱化。2颇黎:李白《玉阶怨》「却下水精帘」,李商隐《偶题》「水纹簟上琥珀枕」,表示光明洁净的境界和这句相类。「颇黎」既玻璃、玻璃。3」江上「两句:张惠言《词选》评注:「江上以下,略叙梦境。」后来说此篇者亦多采用张说。说实了梦境似亦太呆,不妨看做远景。详见《读词偶得》。4藕丝秋色浅:当断句,不与下「人胜参差剪」连。藕合色近乎白,故说「秋色浅」,不当是戴在头上花胜的颜色。这里藕丝是借代用法,把所指的本名略去,古词常见。如温庭筠另首《菩萨蛮》「画罗金翡翠」不言帷帐;李璟《山花子》「手卷真珠上玉钩」不言帘。这里所省名词,当是衣裳。作者另篇《归国谣》:「舞衣无力风敛,藕丝秋色染」,可知。李贺《天上谣》:「粉霞红绶藕丝裙。」5胜:花胜,以人日为之,亦称「人胜」。《荆楚岁时记》:「正月七日为人日,……剪彩为人,或缕金簿(箔)为人以贴屏风,亦戴之头鬓;又造华胜以相遗。」华胜男女都可以戴;有时亦戴小幡,合称幡胜。到宋时这风俗犹存,见《梦梁录》《武林旧事》「立春」条。6香红:指花,即以之代花。著一「隔」字,两鬓簪花,光景分明。7玉钗头上风:幡胜摇曳,花气摇荡,都在春风中。作者《咏春幡》诗:「玉钗风不定,香步独徘徊」意境相近。 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赏析 这首词所写的主人公是一位年轻女子。水精,就是水晶。颇黎,就是玻璃。门窗上挂著水晶制成或者晶莹透明赛似水晶的帘子,床上放著玻璃制成或滑润细腻如玻璃般的枕头。第一句虽仅举出两件器物,但女子房中其他陈设的精致讲究由此便可想见。更重要的是,房主人情操的高雅美洁,也就可以借此窥见端倪。此刻,女主人公正恬然入睡于她那绣有鸳鸯图案的锦被之中,做着一个个旖旎的梦。《古诗十九首·客从远方来》:「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文采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被子用香炉熏过,既暖且香,故能「惹梦」——带有温柔绮丽色彩的春梦。开篇两句,仅十四个字,并列地写了水精帘、颇黎枕、鸳鸯锦三件器物,却并不给人平板呆滞之感,因为其中着意点染了轻轻浮动于室内的香气和主人公幽远飘缈的梦思,就使这本来静止的画面变得有了生气,甚至充满了幻想的意味。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紧承「暖香惹梦」而来,因此清人张惠言认为这两句写的就是女主人公的梦境(见张惠言《词选》对此词的评注)。这自然不无道理。可是,尽管日常生活中的梦有许多确是不可思议、无从解释的,在文学作品中所写的梦却大抵能找到某种现实的原因或契机。因此,即使「江上」两句写的是梦境,这梦境也必然与女主人公的生活实境有些关系。根据温庭筠的另一首词《望江南·梳洗罢》可以想像,这位梦见「江上柳如烟」的女子,或许也是住在临江的楼阁里,每日对着江水在思念着心上人。她的梦,很可能便是她平日习见景致的幻化表现在梦境里。江岸边的柳树迷濛似烟,晕成朦胧的一片。侵晓时分,月亮残了。在熹微的晨光中,大雁已经开始一天的旅程,它们正结队飞回北方。寂静的天空中,也许还偶尔传来它们的长唳。这是一幅十分凄清迷离又有声有色的画面。而这幅春江晓雁图的意义是在画面之外:冬天过去了,春天已经归来,因避寒而飞往南方的大雁,此时正连夜飞返家乡,唯独楼上那女子所思念的人却仍然没有音耗。眼前的景致既是她平时倚楼眺望所常见,也就难免化作她这时在鸳鸯锦被里所做之梦。另外,锦被上绣鸳鸯也是作者有意的安排。成双成对的鸳鸯,恰恰反衬了女主人公的孤单寂寞。 上阕的妙处全在借景物作烘托,以极其含蓄委婉的笔法暗示女主人公的生活情状和心理活动。「水精帘里」二句是近景,「江上柳如烟」二句则是远景,不管近景远景,都紧紧围绕着女主人公的生活和情绪落笔。在前二与后二句看似松散的结构中,实际上一贯穿着内在的有机联系。 词的后半正面刻划这位女主人公,同样有着含蓄深婉之妙。「藕丝秋色浅」写衣着。藕成熟于秋季,故将淡紫近白的藕合色称作「秋色」,又转而用这色彩来代指藕合色丝绸做成的衣裳,这是中国古代诗文常用的一种修辞手法。 「人胜参差剪」。人胜又叫花胜、春胜,是用彩纸或金箔剪刻而成的一种饰品,可以贴在屏风上,也可以戴在发鬓上。唐时风俗在正月七日(又称人日)这一天,要剪戴花胜以迎接春天到来,尤以妇女喜爱此项活动。从这句看,女主人公参参差差地剪出花胜准备佩戴,似乎兴致不浅。 「双鬓隔香红」。以描写气味和颜色的「香红」代指好的面容,正如以「藕丝秋色浅」代指衣裳,手法相同。这里的「隔」字用得颇讲究,因为双鬓正是隔开在脸庞两边,形象鲜明如见,而且仿佛「双鬓」有了某种主动性,还似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丝遗憾不足的意味。 「玉钗头上风」,承上双鬓连写女主人公的头饰。她头上插著的玉钗在春风中轻轻摇曳摆动。「风」在这里是名词作动词用,形容女子的头饰在微微颤动的样子。 这四句刻划人物用的也是借物衬托之法。写女子的衣着、头饰,写她剪制春胜的活动,并没有一句直接写她的形貌,却使人可以想见她的外形与心灵之美好可爱。最奇妙的是整个下阕根本不提她的满腹心事,只是一味渲染她的美丽和她剪春胜的动作,而这就使她的孤单处境和悠悠梦思更加令人觉得可叹。词人对她的同情,也就尽在不言之中。 温庭筠是 唐代 诗人中较早致力于词的创作的一个,是花间派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的词多写女子日常生活,当是受到南朝宫体诗的一定影响。但温词常着重表现人物心理活动,而且是借助写景写物等手法来表现,因此在艺术境界上又与宫体诗有所不问。这些从这首《菩萨蛮》词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诗词作品: 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 诗词作者:【 唐代 】 温庭筠 诗词归类: 【女子】
菩萨蛮 温庭筠(水精帘里颇黎枕)全词的翻译和赏析
诗词赏析:
这首词写一个美人在她的房间里睡觉。她的屋子是精美舒适的,水精为帘,玻璃为枕,何其玲珑精致;五彩锦衾,薰以暖香,何其富丽温馨。所以她迷迷糊糊地就做起梦来了。在鸳鸯被下惹起的,总该是鸳鸯攀吧?然而,梦境中却未见情郎,了无旖旎。从“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起,以下都是梦境,她梦见自己在这个清秋时节,穿戴得清新美丽,一身淡紫色衣衫,头饰错落有致地点缀着,独自一人孤独地站在江边。那江上如烟的杨柳,高天上的一钩残月、一行征雁,倒显得高旷、清远,还带了些惆怅。这是一幅静态的图画,几乎看不到感情色彩。 其中的“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一句最为著名,由地面上的江、柳、烟和空中的雁、月、天组合成一幅凄美欲绝的画面。 正所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品诗,首重品味意境,诗中的物、色要相得益彰,勾勒成景,才是好的。词的上阕写她居处的环境,借助景物的烘托委婉露出人物的心理状态;下阕描述她的穿戴打扮,通过几个细节勾勒了人物的形貌,合起来是一幅玲珑明丽的女子怀春图。水精,就是水晶。颇黎,就是玻璃。门窗上挂着水晶制成或者晶莹透明赛似水晶的帘子,床上放着玻璃制成或滑润细腻如玻璃般的枕头。第一句虽仅举出两件器物,但女子房中其他陈设的精致讲究由此便可想见。更重要的是,房主人情操的高雅美洁,也就可以借此窥见端倪。此刻,女主人正恬然入睡于她那绣有鸳鸯图案的锦被之中,做着一个个旖旎的梦。《古诗十九首》:“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文采双鸳鸯,载为合欢被。”被子用香炉熏过,既暖且香,故能“惹梦”――带有温柔绮丽色彩的春梦。开篇两句,仅十四字,并列地写了水精帘、颇黎枕、鸳鸯锦三件器物,却并不给人平板呆滞之感,因为其中着意点染了轻轻浮动于室内的香气和主人公幽远飘缈的梦思,就使这本来静止的画面变得有了生气。甚至充满了幻想的意味。“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紧承“暖香惹梦”而来,因此清人张惠言认为这两句写的就是女主人公的梦境(见张惠言《词选》对本词的评注)。这自然不无道理。可是,尽管日常生活中的梦有许多确是不可思议、无从解释的,在文学作品中所写的梦却大抵能找到某种现实的原因或契机。因此,即使“江上”两句写的是梦境,这梦境也必然与女主人公的生活实境有些关系。如果我们记得温庭筠的另一首词《望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如烟”的女子,恐怕也是住在临江的楼阁里,每日对着江水在思念着什么人吧?她的梦,很可能便是平日习见景致的幻化表现。在梦境里,江岸边的柳树迷蒙似烟,晕成朦胧的一片。侵晓时分,月亮残了。在熹微的晨光中,大雁已经开始一天的旅程,它们正结队飞回北方。寂静的天空中,也许还偶尔传来它们的长唳。这是一幅多么凄清而又有声有色的画面。这幅图画在画面之外:冬天过去了,春天已经归来,因避寒而飞往南方的大雁,如今正连夜飞返家乡,唯独楼上那女子所思念的人却仍然没有音耗。眼前的景致既是她平时倚楼眺望所常见,也就难免化作她今日在鸳鸯锦被里所做之梦。顺便提一句,锦被上绣鸳鸯也是作者有意的安排。成双成对的鸳鸯,恰恰反衬了女主人公的孤单寂寞。上阙的妙处全在借景物作烘托,以极其含蓄委婉的笔法暗示女主人公的生活情状和心理活动。“水精帘里”二句是近景,“江上柳如烟”二句则是远景,不管近景远景,都紧紧围绕着女主人公的生活和情绪落笔。在前二句与后二句看似松散的结构中,实际上贯穿着内存的有机联系。词的后半正面刻划这位女主人公,同样有着含蓄深婉之妙。“藕丝秋色浅”写衣着。藕成熟于秋季,故将淡紫近白的藕合色称作“秋色”又转而用这色彩来代指藕合色丝绸做成的衣裳,这是我国古代诗文常用的一种修辞手法。“人胜参差翦”。人胜又叫花胜、春胜,是用彩纸或金箔剪刻而成的一种饰品,可以帖在屏风上,也可以戴在发鬓上。唐时风俗在正月七日(又称人日)这一天,要剪戴花胜以迎接春天到来,尤以妇女喜爱此项活动。从这句看,女主人公参参差差地剪出花胜准备佩戴,似乎兴致不浅。“双鬓隔香红”。以描写气味和颜色的“香红”代指好的面容,正如以“藕丝秋色浅”代指衣裳,手法相同。这里的“隔”字用得颇讲究,因为双鬓正是隔开在脸庞两边,形象鲜明如见,而且仿佛“双鬓”有了某种动性,还似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丝遗憾不足的意味。“玉钗头上风”,承上双鬓连写女主人公的头饰。她头上插着的玉钗在春风中轻轻摇曳摆动。“风”在这里是名词作动词用,形容女子的头饰在微微颤动的样子。这四句刻划人物用的也是借物衬托之法。写女子的衣着、头饰,写她剪制春胜的活动,并没有一句直接写她的形貌,却使人可以想见她的外形与心灵之美好可爱。最奇妙的是整个下阕根本不提她的满腹心事,只是一味渲染她的美丽和她剪春胜的动作,而这就使她的孤单处境和悠悠梦思更加令人觉得可叹。词人对她的同情,也就尽在不言之中。温庭筠是唐代诗人中较早致力于词的创作的一个,是花间派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的词多写女子日常生活,显然受到南朝宫体诗的一定影响。但温词常着重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而且是借助写景写物等手法来表现,因此在艺术境界上又与宫体诗有所不同。这些从这首《菩萨蛮》词都可以看得清楚。
温庭筠最有名的十首诗
1、商山早行 温庭筠 〔唐代〕 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 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 译文: 黎明起床,车马的铃铎已震动;踏上遥遥征途,游子悲思故乡。鸡声嘹亮,茅草店沐浴着晓月的余晖;板桥弥漫清霜,先行客人足迹行行。枯败的槲叶,落满了荒山的野路;淡白的枳花,鲜艳地开放在驿站的泥墙边。回想昨夜梦见杜陵的美好情景,一群群鸭雁,正嬉戏在岸边的湖塘里。 2、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 温庭筠 〔唐代〕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译文: 眉妆漫染,额上的额黄半明半暗的闪耀着,鬓边发丝散漫将掩未掩那雪白的面颊。懒懒地无心去描弯弯的眉,迟了好久才起身梳理晨妆。照一照新插的花朵,对了前镜,又对后镜,红花与容颜交相辉映。刚刚穿上的崭新绫罗短衣,上边绣贴着一双双的金鹧鸪。 3、望江南·梳洗罢 温庭筠 〔唐代〕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苹洲。 译文: 梳洗打扮后,在望江楼上独自依靠栏杆远望。成百上千艘船过去了,所盼望的人都没有出现。太阳的余晖脉脉地洒在江面上,江水缓缓的流着,思念的柔肠萦绕在那片白苹洲上。 4、梦江南·千万恨 温庭筠 〔唐代〕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 山月不知心里事, 水风空落眼前花, 摇曳碧云斜。 译文: 虽有千头万绪之恨,但恨到极点的是那远在天涯的人儿久不归来。苍山上空悬挂的明月不知我心中愁事。水面上低吟的风吹落水旁花瓣飘落眼前,远空摇曳的碧云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斜行。 5、瑶瑟怨 温庭筠 〔唐代〕 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 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译文: 秋夜床席冰冷梦也难以做成,长空澄碧如水,夜里云絮轻轻地飘荡。雁声凄厉远远地飞过潇湘去,十二楼中夜已深,唯有明月洒着寒光。 6、过分水岭 温庭筠 〔唐代〕 溪水无情似有情,入山三日得同行。 岭头便是分头处,惜别潺湲一夜声。 译文: 溪水奔流,看上去无情却有情,进入山中三天,溪水总是伴着我前行。登上岭头,就要和溪水分头而行,听到流水一夜潺湲作响如同深情的惜别之声。 7、送人东游 温庭筠 〔唐代〕 荒戍落黄叶,浩然离故关。 高风汉阳渡,初日郢门山。 江上几人在,天涯孤棹还。 何当重相见,樽酒慰离颜。 译文: 荒弃的营垒上黄叶纷纷飘落,你心怀浩气、远志告别了古塞险关。汉阳渡水急风高,郢门山朝阳之下景象万千。江东亲友有几人正望眼欲穿,等候着你的孤舟从天涯回还。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次相见,举杯畅饮以抚慰离人的愁颜。 8、莲花 温庭筠 〔唐代〕 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 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译文: 碧绿如染的塘水波光滟滟倒映着星河,小船在“轧轧”的船桨声中驶入白苹丛中。水面盛开的莲花就像洛神仙女的袜子,到如今莲蕾之上还留有洛神仙女的香尘。 9、赠少年 温庭筠 〔唐代〕 江海相逢客恨多,秋风叶下洞庭波。 酒酣夜别淮阴市,月照高楼一曲歌。 译文: 漂泊江湖偶尔相逢客恨实在多,黄叶纷纷落下洞庭湖水波连波。深夜畅饮即将作别淮阴的街市,月照高楼我们引吭高唱离别歌。 10、咸阳值雨 温庭筠 〔唐代〕 咸阳桥上雨如悬,万点空濛隔钓船。 还似洞庭春水色,晓云将入岳阳天。 译文: 在咸阳桥上遇雨了,那牛毛细雨随风飘摇不定,宛如悬在空中的水晶帷帘;那泊着的钓鱼船被这连绵的水晶帷帘阻隔,如烟如画。眼前这烟水空濛的景色多么像初春时节洞庭湖上那烟波浩渺的景致;还有那沉沉的暮霭,好像正驮载着水气缓缓地向岳阳城的上空飘去,真是美极了。
温庭筠最著名的一首诗
《商山早行》: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 温庭筠,原名岐,字飞卿,太原祁县(今属山西)人。唐代诗人、词人。 除此之外他还有众多诗句,如下: 1、《更漏子》: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中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这首词刻画了一位彻夜不眠、为离情所苦的女子形象。 2、《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这首词为温词之首,写一个深闺女子早晨梳妆的一系列情态。 3、《梦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这首词勾勒出一个倚楼等待丈夫归来,却一再失望的思妇形象。 4、《新添声杨柳枝词》: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是一首代言体的七绝小诗。作者以女子口吻,抒写她对情郎的眷恋与情思。
菩萨蛮温庭筠赏析 菩萨蛮温庭筠全文
1、《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是唐代文学家温庭筠的代表词作。此词写女子起床梳洗时的娇慵姿态,以及妆成后的情态,暗示了人物孤独寂寞的心境。词人把女子的容貌写得很美丽,服饰写得很华贵,体态也写得十分娇柔,仿佛描绘了一幅唐代仕女图。全词成功地运用了反衬手法,委婉含蓄地揭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鹧鸪双双,反衬人物的孤独;容貌服饰的描写,反衬人物内心的寂寞空虚。作品充分体现了作者的词风和艺术成就。
2、《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原文: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3、白话译文:画屏上重叠的小山风景,闪露出时明时暗的晨光;仿佛雪地上飘过一缕青云,乌黑的鬓发掠过她的脸庞。懒懒地无心去描弯弯的眉,迟了好久才起身梳理晨妆。照插花时前镜对着后镜,镜里镜外都是花的倩影。身穿崭新的绫罗短衣,贴绣的鹧鸪似欲飞动;那金线绣成的鹧鸪成双,又撩起她相思的柔情。
《菩萨蛮·温庭筠》原文与赏析
温庭筠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菩萨蛮”这一词调相传为“百代词祖”李白所创,“王建、韩偓、温庭筠复推衍之”,“其文窈深幽约,善达贤人君子恺恻怨悱不能自言之情”,而“以庭筠为独至”( 《龙壁山房文集·忏盫词序》)。温庭筠有菩萨蛮”二十首,今存十四首,皆抒写闺人思远之情。此即其一。 词的上片写女主人公春眠乍醒,意绪慵懒。“小山”,指屏风; “金明灭”,是说金色的阳光照在屏风上,忽明忽暗,闪烁无定。作者以此暗示其卧室之富丽; “鬓云”,即鬓发。“鬓云欲度”,写其鬓发缭乱。但“度”字含有飞动意,再着一“欲”字,便将静态化为动态,显得文辞活泼,神采焕发。“香腮雪”,从嗅觉和视觉两方面形容其肤色的娥妍。“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写女主人公无心梳妆——作者用“懒”和“迟”这两个意态动词稍加点染,便由对女主人公外形的描摹,转入对其内心世界的揭示。读到这里,悬念产生了:她为什么如此情倦意懒?这就诱使读者从下片中去寻找答案。 然而,下片却仍然只是对女主人公的容貌、动作、服饰作客观描写。“照花”二句写女主人公妆成后对镜自照,但见鲜花与人面交相辉映。这是暗示女主人公明艳如花。“新帖”二句虽就服饰着笔,却是全词的点睛之笔。“帖”通“贴”,指贴金,是唐人刺绣的一种。女主人公在“绣罗襦”上贴上“双双金鹧鸪”有什么深意呢?如果循此加以思考,我们不难领悟:这“双双金鹧鸪”,原来寄托了女主人公盼望情郎早日归来,与自己长相厮守的愿望——“鹧鸪”,属鹑鸟类,其鸣声听来好似“行不得也哥哥”。因此,女主人公才不绣他鸟,唯绣鹧鸪。而绣成的鹧鸪成双成对,比翼齐飞,这又必然会使她触景生情,自怜形单影只。由此,我们觅得了她“懒”和“迟”的原因: “非关伤春,不是病酒”,而是系念情郎,百无聊赖。古曰: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如今,“悦己者”未归,无复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之趣,她那里还有心打扮呢?而她之所以久久对镜自顾,不仅为自我欣赏,也是自我哀怜:“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红颜易老,青春不再。而今自己正值如花妙龄,情郎却外出不归;一旦归来,只怕已是红颜消减,风韵无存了。这是何等曲折的心态? 词作为“心绪文学”,能在更深的层次上揭示深蕴在人类心灵底层的某些情感。这一特征在温庭筠这首词中表现得尤为明显。作者截取女主人公日常生活中晨起梳妆这一片断,通过描写其容貌、动作、服饰,来揭示其复杂的心理活动。意象之间若断若续,几乎看不见缝缀的针线,中间的环节全靠读者发挥自己的想象去加以补充。这样的作品,谓之“深文隐蔚,余味曲色”,不亦宜乎? 芟《花间》者,额以温飞卿《菩萨蛮》十四首,而李翰林一首为词家鼻祖,以生不同时,不得劖入。今读之,李如藐姑仙子,已脱尽人间烟火气。温如芙蓉浴碧,杨柳浥青,意中之意,言外之言,无不巧隽而妙入。珠璧相耀,正自不妨并美。(汤显祖评本《花间集》卷一) 此感士不遇也。篇法仿佛《长门赋》,而用节节逆叙。此章从梦晓后领起。“懒起”二字,含后文情事; “照花”四句,《离骚》“初服”之意。(〔清〕张惠言《词选》) 所谓沉郁者,意在笔先,神余言外。写怨夫思妇之怀,寓孽子孤臣之感。凡交情之冷淡,身世之飘零,皆可于一草一木发之。而发之又必若隐若现,欲露不露,反复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匪独体格之高,亦见性情之厚。飞卿词如“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无限伤心,溢于言表。(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一) 温丽芊绵,已是宋、元人门径。(陈廷焯《云韶集》评)